他是谁？④远和近 @梁思思@许诺诺@秦桦
1.
“老沈，你说泼猴爱过紫霞吗？”梁思思双刀在手，正“当当当”地切着猴头菇。
“又看《大话西游》？从小到大，你看过不下一百遍吧？”沈娜娜整理着实验台上的瓶瓶罐罐，红蓝绿粉黄，各色液体装在大小不一的透明试剂瓶里，而这些试剂瓶像整装待发的士兵。
“没数过，反正经常看。你说他爱过吗？”梁思思双眼盯着粉尸碎骨的猴头菇们出神，一把刀悬在半空，像个悬念。
“哎，又切换到了冥思模式。”沈娜娜抬头看向举着刀的梁思思，无奈摇头。
2.
“你说他爱过吗？”她问着。
坐在沈娜娜对面的是一个异域美女，她出神地盯着眼前的猴头菇粉馒头，那里有她刚刚咬出的一个月牙。
“你说他爱过吗？”她喃喃道。
同一天，同一地点，同一问题，沈娜娜都不知如何作答。
许诺诺，疯人院最美的姑娘之一。长发如瀑，红衣胜血，歌喉如夜莺。尤其那双弯弯的眼眸，像点亮天宫的月牙泉，又像敦煌沙漠里的月牙泉，笑时有种悲切，悲时又透着希望。
这么可爱的姑娘，可沈娜娜看不懂，所谓“悲辛交加”，也许是对她最合适的形容词。
此时，许诺诺突然开始哼唱一首歌谣——《悄悄话》:
我想有个人/只会在我面前脆弱……
我想有个人/把他心里想的全部倒给我……
我想有个人/看我的时候/总会让我充满暖意……
我想有个人/总会想我/而且会让我知道……
我想有个人/会给我关心/不会欺骗我背叛我……
我不喜欢他做一只小蜈蚣/只希望他跟我在一起时/眼里只有我……
3.
“老沈，为啥她叫他蜈蚣？”梁思思又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。
“也许‘他’会的太多吧，一个技能一条腿，跑的够快？我就做个馒头，从哪儿知道这些。”沈娜娜收拾着实验台上的盘子，里面还有半个猴头菇馒头。
“老沈，这么漂亮的姑娘，又是发小，为什么赛车手不选，会选一个刚刚认识的儿童摄影师？”梁思思抛开她的《大话西游》，又沉浸到新的悬念里。
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？你说为什么咱俩是发小，我总陪着你，给你做好吃的，听你不停地唠叨，你还要打通第十结界，去找那个‘他’，跟我过不香吗？”沈娜娜斜睨了一眼梁思思，把手上一个试管密封，转身放入冰箱。
“你不行，我喜欢帅哥。可许诺诺和秦桦青梅竹马，两小无猜，许诺诺可以在沙漠里陪秦桦飞车，陪秦桦攀岩，陪秦桦做一切冒险。再看那个谭真真，虽然超可爱，但她拒绝一切冒险活动，还很宅。为什么秦桦会选她？”梁思思掰着手指例数两方的优劣势，又陷入分析状态。
“难道爱好相同，从小陪伴，就要在一起？爱情的玄妙，就在于——说不清。”沈娜娜还在摆弄眼前的试管们。
“老沈，你很无趣，跟你讨论感情真是对牛弹琴。”梁思思用手指弹了沈娜娜的一根试管，被沈娜娜狠狠地拍了一下手。
“我是膳食师，又不是情感分析师。”沈娜娜的手机响了，她看了一眼电话，眉头紧锁。
4.
“美团吗？你们怎么回事儿，把我外卖送哪儿了，那是个活物，晚送一天死了，谁负责？”沈娜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，“好好好，我不想再听你们解释，这次肯定差评、差评。”
“大闸蟹快终于到了？美团真不靠谱，我们在东城，竟然把货送到西城。”挂了电话的沈娜娜还气呼呼的。
“谁定的大餐，这么奢侈，这么诱人？”梁思思听有大闸蟹，立即放下所有纠结，兴冲冲地转到沈娜娜眼前。
“杨萌萌，听说是杨戬的后人。”沈娜娜继续摆弄她的试管们。
“杨戬？”梁思思咽了咽口水，“你说二郎神？”
“对呀！咱医院竟神仙，有人说自己是雕儿会飞，有人说自己是蚩尤可以战斗上下五千年，还有人说有钱，能买下整个大洋洲当孤岛。”沈娜娜例数疯人院的奇葩人和奇葩事儿。
“啧啧。”梁思思感叹着。
5.
“老沈，忘了问你，猴头菇饼干不香吗，为啥给许诺诺做馒头？”梁思思的新问题总是源源不断。
“猴头菇贵不？它的粉做起来麻烦不？”沈娜娜从试管中抬起头，像考学生一样看着梁思思。
“贵，真麻烦。”梁思思又揉了揉两个手腕。
“这么贵，这么麻烦，为啥要洒最普通的馒头上？”沈娜娜继续抛问题。
“好烦，你能不能赶快说答案。”梁思思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沈娜娜。
“多简单，馒头不会因为撒了又贵又麻烦的猴头菇粉而变好吃。既然是单向投入，就不要费劲了，否则折腾半天还是那个东西，那个味儿。”沈娜娜继续检阅自己的试管们。
“也对。”梁思思回味刚才的对话，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问，“老沈，明天大闸蟹不用剪，也不用切碎了吧。”
“不需要。但有个更重要的任务，我需要你在实验室追着它跑。”沈娜娜窃笑道，赶快从试管阵抽身，绕到离梁思思更远的地方去。
“什么？追螃蟹？我又没疯。你是不是整我啊。”梁思思在沈娜娜身后追打。
在实验室走廊上，又响起了许诺诺的歌，“我不喜欢他做一只小蜈蚣/只希望他跟我在一起时/眼里只有我……”
来源:
他是谁？④远和近 @梁思思@许诺诺@秦桦
鲜花(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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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4-14 14:08: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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